这种情绪就和生活一样，没什么想做但是感觉有必要活下去，按时起床。

这样做更容易的，凭着惯性生活。

很少有人在某个早上起来，或者在某个生日的蛋糕前面说，“好，现在我决定开始生活了！”至多会有人说，“好，现在我决定放弃这种生活了。”决定放弃之后，或许去开启一种新生活；或者放弃生命。但所幸大部分人一次都没决定过，我也打算做这大部分人。

事情还是败露了，现在是冬天。冬天的时候，每个人都说出他最想要的。清蒸鱼，鱼朝我翻白眼。桌上一圈的人，把鱼的肉从刺上扒下来。

我知道有一个数学家后来去了南法，每天吃蒲公英粥，找邻居借手枪，邻居很善良。后来他在医院里正常地死了。

连续的函数，连续的路程，时间，加速度。有时候也是假的。有时候我们都想直角转弯。实验室里的人想要一种超低温绝缘又导热的材料。原来所有的人都被诅咒了，不只是政治家，在恋爱的人，还有清洁工。地板脏了，让人想扫，还是人想扫，地板就脏了？我们都是喜欢变化的生物。

能辨别每一种疯癫。袜子就该去各自的抽屉里，睡一觉就好了。无论是短袜还是长袜，都在抽屉里睡一觉。

我和她说我不爱她了，她说当然我也不爱你了。我们都是喜欢变化的生物。

金色大厅有多金色，外面的街道就有多淦。外面下雪了，雪被人踏成泥。金色大厅里有清洁工。大麻味绕着我们走，给我们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套，让我们都安心。